阳光晴好的一天。
而我本身却无心去观赏这世俗姿态,更确切的说我是被什么牵制住,又或者被什么给勒紧咽喉连低声耳语的可能都给抹去,这股庞大的力量只能在自己的身体里不停翻腾,不能与周遭的人分享,不能有过分的刁钻,曾经行至哪一处而放置哪一处,如今再抵达只是一阵抽丝过后的忧愁。
你不明白,你怎能明白,莫说你了解我,你不是我此时心间能够掀起万丈波涛的那个人,亦不是你能够在哪一处留有一瞬的灵魂留给现今的我窥探的那个人。所以阿,你又如何使得那不知山长水阔的妄念?踏入过我世界中的千军万马你就再也无法返还。言归正传,晴好的一天我陪同昔日旧友光临这世界的明媚,胆大天真的我愚昧的以为自己早已跳出了那个为自己设置的画地为牢中,可谁知,当我走过那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下车步行时,周遭的风景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路经每一束花草似乎都带有昔日故友的感觉,它们在这明媚的冬天里彼此旖旎斗争,只为留有一瞬他人的顾盼流连。
我从此看到的是什么。
是那夜,身披尖锐久经沙场的期末考之后你我一行人便成群结队的来到这里——现今有你我灵魂驻扎的那个地方——我们一群人的身影无以复加的重叠在一块,衬托于世界的庞大也反衬出我内心的狭小,那是个不容我置疑地方,大小完全的盛满了我的苦乐忧愁。我们一起行至路边,坐在花圃边上思索着下步如何进取,经时间的推磨实在耐不下性子便胡乱的走起来,走至几万里的路程,脚下的酸痛眼神的飘忽以及挥之不去的困倦,都只是我们心里没法加以平复的狂妄。那个夜晚很美,我也不记得是否还有月亮出头,我只记得是个春末夏初的季节,我们踏行了两次,我也是在那时才注意到,你的眼神就像带着微凉光芒的月亮,看似温柔的笼罩大地实则与我遥隔万里。
我们的姿态该有多狂妄在那晚?相邀相行的到唱歌之地对酒当歌,那是我记忆最深处的地方,什么样的景致什么样的情形,都被完好无损的放入一首又一首你们所钟爱我所期待的曲目中,以至于到了今日我还记得我有多么爱惜那些歌曲,我的音乐盒里有他们完好安放的姿态,每一点开其中之一就像点开了我记忆中的枷锁,我把所有的放任的凛冽都释放出来,让他们故作姿态的跃然纸上变成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到了现在即使我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的想要摧毁它们,我都无法厌倦无济于事。因为这些都是我们共享年月中的凭证,欢声笑语和苦乐交织,都带着原有的感觉而压平自身钻入那些曲目中得以变成灵魂,也只有在夜晚寂静人伶仃的时刻,我才会点开那些华美的年月,放任我的灵魂出身,任凭它与那些伙伴共舞。
是。当我们欢欣雀跃之后就该考虑该去何处的时刻了。那时已经凌晨时分,家中有长辈安睡我们当然没法坦荡荡的踏入家门。所以我们便决定了“通宵”这个念头,彼此会心一笑,带着缱倦走至那二十四小时营业的KFC去,慢半拍的到了之后短叹了须臾便随定而坐,拿出了我们早就预算好这一刻要到来所以带来的牌副,各自当着各自的角色,即使灯光暗沉我们也能够有那么一瞬的灵犀,在你下出一张之后我便能不假思索的抽出那张克你的牌。我知道,现实里有何尝不是如此,你走出的一步下一步便有我的阻挠和刁难,彼此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勾心斗角,为的是寻得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下场。——可,我也知道,你是不会这么做,你的恰如那路边肆意昂扬的花草,在路人怎样眼光的看待下你都不会动摇自身的坚定,你持有你对付这世界的利器,拿着它往这世界中一刀接一刀的划下,你不是与我们斗,你是与这世界斗,与这世界的世俗常纲不停的搏斗,你用你的生活方式不断的为自己的思索卖命,我也不知何是休止的陪你一起欣赏这一派地老天荒。所以我会在看到这副克你的牌之后思索一阵,眼神又向旁边那个转移、抽离、把它方正的丢在桌上。就像我丢弃我对待这世界的方式一样。
你又该说我傻。
你知道的像我这种难以诉衷肠只能一苦忧愁憋于腹中的人永远都只是一个傀儡——认可了一个人便永远不会不相信他的那种人。我就是生活的傀儡,看不见的细线摆弄着我的手脚让我不听肆意下去,我明白这是一种被动,这又何不是一种悲怆,这磅礴的架势与我而言是何其的傻,我只是在遇见了一个我这生不该遇到的人。不然你说我又该怎么办?照应你的冷面与不屑放任自己在精神世界里游走?还是像现在这样把一切一切的苦口婆心诉说于纸留给别人评判?这些你都不会取,你是个有个性的人但非有主见的人,你在小事中总是不能听任自身的意见怕给予别人错误的选择,但是在一些我惊叹的细节你总能南辕北辙的解答出来。譬如我昨日发在空间的某个说说,我看见你浏览过了,你告诉我我一直都把我的秘密坦诚公布于世间,就这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你是个不会像我一样把所有的情绪叠加放在一篇文体里用特殊的语言和格式记录它,我便知道你是在那一刻才教会的我该如何选择、该如何雷厉风行的下处判决。我也便在那一刻知道我有多钟喜于你给我的友情。
天亮,我看了看时间六点刚出头,是清晨。我该多喜欢清晨,清晨里淡泊的养分还未沾染人气而变得浑浊。我竟这么早的醒来,看着周边都趴着酣睡的你们。我也不知我们昨晚那么欢愉是何时进入枕时,彼此都相安无事的在梦中寻得那一块现实中找不到的知足。可我只是笑笑,太阳再过一会便会高出山头,我们倒也该各自寻得路途回家,因为我们出来的缘由都是跟家中长辈说在同学家过夜,可他们却不知我们的小心机便只得选择相信。所以在此时我们才会那么多的分道扬镳,在阳光浦露淡泊气息之中。我也不知何时你们醒来,各自安抚好自身疲软的身躯之后也不唏嘘。我们走的时候路经的各个玲琅满目的商店都尚未醒来,阳光却像碎瓣一样从天撒了下来。
到此收尾是不是最好?
我们最后只是在车站,各自抒其话语。
再见,下学期见。
嗯,再见。
所以还该说些什么?你说我的惺惺作态是虚伪的奢求,说我那时起便一次又一次尝试向人献媚,我说你错以为所有的卑躬屈膝便是要得到谁给你的金山银山抑或呵护备至,你从未想过我也许只想听人说起,人生本只一人,落落拓拓,无人能真懂得谁。这过程何其漫长,救得了一时失足也无法将命运的曲线全数改变,谁与谁不是萍水相逢一时了解?所以莫要求谁,你莫要求我孤独,我也无须你故作快乐。
不求酒肉欢天喜地地彷徨有人要日日为我叠被熬食讨我欢心,也不希望你将浓重人生分我一笔书信,只不过是有朝一日陌路相逢的举杯,我一饮而尽的孤独不会遭遇你敷衍的举杯,你舔尽你人生的欢愉也不会要求我拿强颜欢笑作陪。
这是我最后一次书写我最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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