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唐山的土地上长大的。整整八年我在那儿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代。那儿,有我慈祥、善良的老奶奶;有我亲切和蔼的叔叔们;有我过去那群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五年前,强烈地震袭击了唐山市。听到这不幸的消息,我心痛欲裂:“我的家乡,我的亲人……”。不久,小叔来了一封信,信中丝毫没有伤感,他在信中写道:“唐山的建筑虽然倒了,但是唐山还有几十万英雄人民,他们又顽强地站起来了!”五年来,我总想有机会能回到唐山,亲眼看一看我的家乡,看一看我的亲人,看一看家乡人民新的建设。这个机会终于来到了。 清晨,列车徐徐地驶进一了唐山站。
我通过天桥走出车站。环顾四周,第一个吸引住我的就是我所熟悉的、高高挺拔的双狮山上那握手狮石。两头高大的猛狮,双手紧握在一起,巍然挺立。任凭地动山摇,它固不可撼(、突然,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程子!”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叔。我惊喜地跑了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小叔说:“昨天接到你的来信,奶奶怕你不认识家,叫我来接你,唐山的变化可不小啊!”我点了点头,和小叔一边聊着,一边向家走去。 突然,我发现道旁有一栋三层楼房,我说:“小叔,这儿原来不是站前小卖铺吗?” “是呀,原来的小卖铺震塌了,这是一年前建起来的‘站前饭店’,你看—”小叔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排高大建筑说, “那是市委大楼,旁边是今年年初新建的人民影院。记不记得? 你小时候,我领你看《小兵张嘎》时,那还只是个小剧场呢。” 我和小叔都笑了。
小叔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着。大道两旁新添了许多新的建筑,一排排楼房美观大方,大道也比以前宽多了,街上,车来人往,喇叭声声:人们穿着各色服装,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我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场强烈的地震。 傍晚,我在厨房帮奶奶做饭,忽然,窗外响起了清脆的叫声:“小程,是小程来J吗?”好熟悉的声音啊!我掀起门帘看:“啊,小刚、玉斌来啦!”我高兴地跑出屋门,紧紧抱住他们俩,好久才松开r “哎,小刚、f、斌,到你们家去,吞石人叔、大钟们r”我拽着他们俩就要走,可是他俩谁也没动,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收拢了。玉斌含着眼泪说:“我们俩都没有家了,父母都在震中去世了。”说着,他们俩都低下了头。一会儿,小刚抹掉泪水抬起头,露出笑容说:“不,我们有家,学校就是我们的家。”我点点头,拉着他们俩走进我们家。 “你们学校在哪儿?”我问他们俩。
“就是原来市体育馆旁的育红学校。”玉斌说,“震后不到一个月,市委就派人把全市的孤儿召集在一起,成立了孤儿学校。在那儿盖起简易校舍,我们就开始了新的生活。刚开始,我们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校领.`、老师就象父母一样关怀、体贴我们,使我们重新得到r温ll}、冬人有Yhd暖的棉衣;蜓天有清爽的凉衫。学校还及时发给我们义 ,找们就象’!二活在家哄一样。 “是啊!”小刚接着说,“去年冬天,我患J币感}犷,发展到肺炎,老校长和班主任亲自把我送到医院。住院期间,老师日夜守护着我,同学们也都来看我,给我送来了罐头,饼干-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感到了大家庭的无比温暖。 听完他俩的叙说,我端详着他们俩。谁能说他们没有父母亲呢,党,就是他们的父母亲!人民,就是他们的父母亲!学校就是他们的家!第二天,小叔领着我来到开滦煤矿唐山分矿。
一走进矿我立刻被一幅宏伟壮观的图景吸引住了:一座高人云天的大井架矗立在井口上,手腕粗的钢缆环绕在钢轴上,拽着个张着大嘴的煤斗一上一下;井架旁边铺满了纵横交错的铁轨,铁轨上有秩序地排列着许多货车。只见大煤斗从井下掏出乌黑发亮的原煤,“哗啦”一声,准确地倒在一节节车厢里。喷着白烟的货车一声长鸣,驶出煤矿。我仰头观望着大井架,井架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一层淡淡的自云慢慢地在它顶上浮动,好像一片洁白的细纱在轻轻拂弄它。 小叔拉了我一把:“你看这大井架怎么样? ”我随口说:“真高人!”接着,小叔就告诉我,地震后,原来的井架己经歪歪扭扭,倾斜不堪了;现在这个井架也是新建的。 唐山—我可爱的家乡(儿天来,我没有看到你身上的一点残痕,却目睹了你身上的巨大变化;几天来,我没有听到你的人民的一丝痛苦,却耳闻了你的人民创造的惊人奇迹。用什么美丽的语言能表达出对你的热爱呢? 唐山—我可爱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