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科学给人文、传统、朴素生活、清新环境带来的变故,我们已经历过了反复的思考。我记得在初中课本里有一首济慈的诗:“科学剪断安琪儿的双翅,用规则和准线打破所有的秘密,把幽灵赶出天空,把地精赶出洞府,把天上的彩虹拆散,叫它们永远不再编织。”济慈在质问科学束缚了瑰丽的想象。
我记得生物书上推荐过一本书叫做《寂静的春天》,它惊世骇俗的内容在预言着科学带给环境的负面影响。
我也记得2012年的湖北省高考作文题——从“书信逐渐消亡”谈“科技的利与弊”,它让数以百万计的学子思考科技对传统人文的侵蚀。那也是我第一次将对这类问题的思考写成结构清晰、字斟句酌的文章。那时候的我说,我向往素手执玉管的笔画情意,期待云中锦书来的字如其人,拒绝随意转传信手群发,更希望纯天然的食物无杂尘的天空,但我不会抵制科学的发展。我无法想象没有科学的炎炎夏日和滴水成冰,没有科学的云游四方眼见山水,更无法接受世界上22%的人口活在没有科学的7%的耕地上。我只是期望能在现代科技中拥抱传统人文,也许我们能创造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文气质。那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想到了两全的办法,可今天我却不觉得它能回答尤肯达修女的质疑。这似乎是一个新的问题:不关乎科学的“侵略性”,而是科学的“利润”。
我不能像理工科的学生一样细数种种科技成果的现实作用,我只能从人文的角度探寻证明科学的不冰冷。
我首先想到的是政治书上法拉第先生的一个故事,在他刚刚发现电磁感应后,有人轻蔑地问他:“先生,您的发现有什么用呢?”法拉第回答:“那新生的婴儿有什么用呢?”这个故事被看做科学家的文学闪光,可我总觉得这个比喻未免太过危险,谁知道新生的婴儿是能长成希特勒还是曼德拉呢?我们能做的只是悉心照料、投入、培育、期待,可是结果很难预料。科学研究莫不如是。且不说研究成败的未知,就是成果的运用都难以预料,诺贝尔何曾想过他的炸药如今不只是用来挖山开矿呢?
但,是不是为了稳妥就不要科技了呢?不行!尤肯达修女用悲悯的心肠关怀贫民非常值得尊敬赞扬,可是再多的钱用来购置给养都会用光。吃饱了的穷人一旦又陷于饥饿,之前的付出就如同白费。中国古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相信,只有科学才能给他们治本的“渔”,那才能真正改变贫穷。这就如同有一座大房子,类似科学院但也不完全是,周围坐了许多饥寒交迫的人,不断地有物资运进房子用于科学实验,却少有一杯羹分给屋外围坐的人。也许有一天这座房子里研究出了防寒抗饥的产品,那即使期间有人冻死饿死也还是拯救了更大的群体。即便也许我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没有什么胜算的豪赌类研究,结果如何我们都不敢问,我们仍然都不会也不能放弃。
写到这里,我想先走出尤肯达修女的问题,来说说另一个关乎科技和生活、人文的故事。
我们一定记得钱学森邓稼先为了祖国新生的科学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我们亦会落泪于林俊德罗阳他们“将军金甲夜不脱”的工作精神,但最令我动容的还是一些小人物的经历。四十多年前,珍宝岛事件……中苏陈兵边境……中央决定将位于东北的部分重工业产业挪入中西部。于是,我的爷爷奶奶,离开那栋位于沈河区朝阳街少帅府北巷内的小楼,离开了保留着无限回忆的沈阳和这城里的亲人,与无数同龄人一起来到了举目无亲的新城,像尘土一样散落在中华的另一边。当战争的阴霾消散,他们发现就像一阵风一样,无论紧张还是自豪一切都过去了。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再踏上故乡的土,没能再见故乡的云,故乡成了余光中说的“回不去的地方”,于是至死都怀着那份对东北的乡愁。
他们该悔吗?或许是吧,他们只是隐形的活在时间的针脚里,可以做出无数种选择,却偏偏经历了最惆怅的生活。我常听奶奶讲在沈阳的故事,沈阳的中街故宫盛京三陵沈阳的棋盘山沈阳的怪坡和她那三个在东三省的哥哥姐姐,言语神色里都是不舍和追忆。可是,我却又在更多的零碎语句里感受到,回望在山雨欲来的年代里信徒勇士的选择,不止华衣与行乐,不止己利和私欲,不止柔情和牵挂。数十年飘然而过他们怀念过去但永远初心不改。在他们的心里,那为中部科技工业发展所奉献的青春是最有价值的,那才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赞颂的人生。
我说这个故事就是想证明,我们很早就有坚定而伟大的科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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