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突然一点光闯入,一闪一闪并极快地向北飞去,那或许是某架航班载着各式各样的人飞向他们的目的地,也许是一架外星人的UFO,穿越无数光年,旅行到地球,却又被灯红酒绿的城市吓跑,无论结果如何这都与我无关,大气层外无数的人造卫星都死死的盯着“它”,无论它是地球航班或是外星航班,它的数据都会在大气层中飞过无数公里,传到地面某台电脑中,为此狂热的人们在地面上却用“天眼”监视着它,仿佛望穿无数光年外的荒凉,茫茫宇宙,浩瀚星辰,对于世界抱有无数疑问的他们,眼睛超越了肉体的局限,洞察着物质背后的奥秘,他们以人类的名义论问着宇宙: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古时可谓真理的天圆地方的古人的宇宙观,被布鲁诺的日心说推翻,他便在火刑柱上被加冕。从此地球这颗处于银河系边缘的小行星的地位从此一降再降。如同封建时代的帝王一个下趔趄从高高的王座上摔落,变成一颗毫不起眼的行星,随着太阳绕着银河系中心旋转。宇宙无数光年,无数星辰卑微的地球却如同孤独的旅者,孤单的在宇宙边缘跳着舞。在几万亿亿分之一的几率中一堆死的物质:C、N、O、P组成了活的灵魂,或者说是生命,它就更加孤独载着这些尘埃在宇宙中旅行……
每当我将思绪抽离地球,去想象无尽的宇宙空间,总有强烈的“失重感”,并未物理上,而是精神上,《龙族》中路明非说,速度为3x106km/s的光,经过地球连一秒都不需要。这是一种强烈的空间寂寞感,只因在千亿星辰中,人的存在感将压缩到极小的程度,在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漫游指南》中,有一种酷刑叫绝对透视漩涡。让人瞬间看见无限的宇宙,无限多的恒星,它们之间无限远的距离,以及你自己——一个小到不可见的点上一个小到不可见的点。所有看到的人都将崩溃。它从根本尺度上推毁了人的存在感。失去存在感的人其本身在哲学上的存在意义便如同尘埃一般,将个人的命运联系无限的宇宙,这如同将一个人从人类社会中瞬间湮灭,这样广阔而无情的宇宙,令人无法直视。
所以我一直不爱读科幻作品,当然偶尔也会看一看近未来的小说,对于未来星际割据类的我始终只是知之而不亲之。曾看见同学在放学后仍有滋有味的读着阿西莫夫的《基地》,我有点好奇的询问她:“好看吗”。她:“嗯”。我接着问:“里面地球变成什么样了?”她的脸终于从书中抬起,看着我我“地球算个屁啊!在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提到地球!地球就是个渣渣,“然后就一脸狂热的和我讲述里面的剧情。我心里只是想着”哦,原来没有地球啊!然后看着她兴奋的脸,我感到疑惑又害怕:“人怎么能失去地球呢?没有了地球,还会有地球人吗?”也许有人爱上太空歌剧类的小说,是向往着无限宇宙中包含的的无限可能,广阔的世界背景让他们逃离一种樊笼,得到一种自由。但辽阔的远天给与不了我大地的厚重感,只有一种精神上的失重。
古人对于天地格局的敬畏诞生了天圆地方的理论,现代的人们怎么会相信这样荒谬的世界观,但我却宁愿相信它,将世界封闭在有限的空间内,因为当踩在大地上时的一种踏实感令我绝对的安心,而面对外层无限空间带来的深深存在感的缺乏,我实难阻止心情在黑暗中漂浮,我难以想象沐浴在身上阳光中的一丝光线来自140年前人马座,这样的思考不仅在空间上也在时间上使人觉得其本身在时间上的虚无。
所以我更愿意去面对平常生活中的琐碎
无论是妈妈在牌桌上的输赢,学校食堂中午吃什么,这些都让我切身感受到身为人的一种温暖,我去思考的问题也不会去超越与人有关的范围。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悲天悯人,关注当下的人文主义者公元14世纪左右,在欧洲暴发了解放人性的思想运动,史称“文艺复兴”。他们拨开了笼罩于人心与神之间的迷雾,这样他们不仅认识了神,也认识了自己,人性自己的要求一脚踹开了神,成为人的存在第一规则。
当你脚踏实地仰望星空时,那些“死气沉沉”的恒星也能点亮我们心中的温暖,在都市上空,星星早已离去多年,灯红酒绿的人并不会在意一颗消失的星,街头的街灯早已成为了他们的星星,甚至街灯比星星更加耀眼,他们是失去了信仰。而在非洲大草原上,夜空星辰浩瀚,但站在地上的人却因饥饿疾病无暇抬头看一眼这壮景,他们信仰过吗?信仰并非是迷信,我相信人心并不强大所以在迷茫时,困惑时总要寻求一种慰藉。在中间,我们最根本的信仰并非佛、道教,更不用说基督教,伊斯兰教,因为只有超越人的存在才能解决人的问题。
万亿光年外的寒冷穿梭无数位面让我打个寒颤,漆黑的天幕下,一颗明星从北方飞驰而来造访地球这孤独的星球,我们辽阔的视野也许超越了未来,但我更愿蜗居于地球,享受着厚不起眼的安定。无限时间,无限时空,我只是一粒灰尘,但我爱这接纳我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