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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穆子瑶,要把她写进我的小说,只不过我这个人总是虎头蛇尾,做什么事情都只是开始,然后停滞不前,这样也就没有了所谓的结果,到最后也是石沉大海。对此,我一直都觉得很愧疚,我曾经多次努力的想要完成自己的承诺,最终却还是半途而废,因为我觉得我天生就不是写小说的命。
对于写小说,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在行,总是喜欢欣赏着别人的小说感慨,有时候甚至还会流下那种透明的液体。而真正面对着自己的小说,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有时候一个开头都会使我辗转好几天都寻不到头绪,晚上躺在被窝里,满脑子都飞舞着一些滥俗的开头:什么在操场踢球踢碎正准备去打热水的女生的暖瓶,俩人因为暖瓶而成为情侣;什么把哪个漂亮MM的自行车扎坏,然后自己主动来帮MM扛自行车,女生感动的泪流满面,最后的结果就是俩人成为了令人羡慕的男女朋友……于是,我失眠了,对于失眠最好的克星我觉得是下床做俯卧撑,直到累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躺到床上就会很容易咪上。对此,虫子曾经劝过我,他说:“我说你消停点行不!一天到晚的运动,你累不累呀?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呀!”不过,还真是让这小子说中了,这样运动的直接后果便是我的眼睛既然开始变小,而且出现恶化趋势。这句话是穆子瑶告诉我的,当时听了不以为然,说这种情况纯属正常,睡眠不足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穆子瑶故意瞪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意味深长的说:“希望如你所愿吧。”于是,我放弃了我的小说梦,每天早睡早起,并且从理科班死党保子那里借来了他们的生物书,把上面的“人类科学作息时间表”给偷偷的剪了下了,再偷偷的还回去,尽量不让他发现,可悲哀的是他还是发现了,保子问我:“哪里去了?”我装着可怜的样子说:“丢了。”然后他就无语了,为了让他原谅我的过错,我请他去学校外的小饭店里吃了一份炒饼,没有加鸡蛋,然后叫了两瓶啤酒。那家伙既然吃的很满足的样子,还不住的拿起杯子跟我喝,说我这个哥们儿,没有白交。我就在心里偷偷的笑……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严格的按照那个表上的规定来安排自己的作息时间,结果眼睛总算恢复了那么一点大小,可依旧还是没有恢复原貌。穆子瑶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忍,教我做了一件至今我还在坚持的恢复方法,:揉眼睛的时候要从下往上揉,这样有利于眼睛变大。”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整来的偏方,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我只好照着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有了这个习惯,每次穆子瑶看到我揉眼睛,都会阴阴的诡笑,笑的甚至让我毛骨悚然。我是在憋不住了就问她:“你笑个屁?”她依然我行我素的笑个每完,甚至都到了说不出话的程度。面对这样的情景我只好作罢。就那样很疑惑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她的笑那么美丽,有种感觉,我觉得穆子瑶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之外最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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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至今我都没有跟穆子瑶说过,就像我构思小说的时候,谁都不知道我在想着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然后我才会把思路写在稿纸上。
穆子瑶说:“诶,你小说还没有写好啊?拿过来让我看看!”然后我就毕恭毕敬的拿着我的小说从座位径直朝她的座位走去,双手递给她,然后她就很满足的欣赏,只不过,给她看的都是没有完成的小说,因为我没有写过完整的小说。对于这个我也很纳闷,可关键是我对小说不缺乏激情的。
我可以在考试前的前半个小时依旧我行我素地写我的小说,不管旁边的人背书是怎样的昏天暗地,我都可以稳坐在座位上构思我的小说。知道我有这个习惯的老刀曾经说我是典型的“叛逆型小说选手。”我很理性的接受了他封给我的称号,我很欣赏“小说选手”这个称呼,最起码没有叫我“小说家”,因为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有透不过气来的沉重。
像往常一样,快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正在潜心写我的小说,看看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复习,什么辩证唯物主义,什么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的对立,我听了晕乎乎的。说实话,在C中,这样刻苦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到高考的时候却没见过几个牛逼的考上某某名牌大学。
“二流学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热门词语,我也从来没有想到二流学校会与我联系上,而且一联系就是三年。学校大门口赫然写着“河北省重点高中”,让人看了怎么都有点刺眼。校门口的文化墙上几个生龙活虎的文字印在上面“躬行谨教,明德博学”,文化墙揭幕后没多久,我就听到了这样另类的说法“躬行谨教,明的剥削”,当时听了差点笑翻。2009年3月份,我在高中的第一笔稿费终于到了我手中,记得当时在QQ上给穆子瑶炫耀自己的成果,给她发过去杂志采用的截图,然后她有点不相信的问我:“是真的吗?你别骗我呀!”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连续用两个“呵呵、呵呵”来回复她的疑问。我问穆子瑶想吃什么,穆子瑶说没有想吃的,让我留着自己花。但是后来我还是想到拿着我的稿费换一对情侣手机挂链,我觉得这样的礼物才不会显得那么媚俗!我记得那天我始终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还好,有穆子瑶犀利的话语刺激着我,才使我把那个叫作骄傲的东西狠狠的抛在身后。穆子瑶说:“就你写的那些破东西,没水平。”有一段时间里,我很不满她对我说的话,那么刻薄,让人心酸。可后来才发现,这只是穆子瑶在用她的方式来告诉我:W,继续努力!
穆子瑶叫我W,我叫她Y,我很乐意的接受了,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她在叫我“武”还是“伟”,这两种叫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穆子瑶腕上的手表内侧写的:love w 伟,Y。我才真正知道答案。那时,我整整为这个简单的答案高兴了两个星期。
有时候,我常常想我的未来,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出我的小说,完完整整的小说。有次上课,我正在沉醉着,想着自己的小说真正写完,穆子瑶看后那幸福的脸庞,就不自觉的笑了,既然还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于是我中弹了,被老班给揪起来回答问题,结果可想而知,下课后,老班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开始了她所谓的演讲,谁都知道这场演讲就是没有终点的马拉松长跑。两节课后,我从办公室筋疲力尽地走出来,临走时,我还象征性的回头对她说了声“老师再见”,不想回头的一瞬间,竟看到老班嘴角扬起的那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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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老班有点失常,总是神经兮兮的想要抓某些同学的把柄。我就是其中一个,穆子瑶说我怕老班,我说不是怕,是担心。过多的我没有给她解释,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点到就可以了,其他的自己来想明白才好。
就像穆子瑶在生气的时候,我总是无缘无故的成为她的撒气筒,任她打任她骂,没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想:只有我才有这个资格,其他人是没有这个福气的。而后就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的发泄。穆子瑶给了我温柔的拳打脚踢,也常常让她自己伤心的泪流满面,我总是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走下去,没有终点……
我想女孩子都是感性的吧,眼泪总是很容易就爬满脸颊。有时候听着莫名其妙的歌就能哭的一塌糊涂。穆子瑶也是这样,听到自己中意的歌曲,总是两滴豆大的泪滴从眼眶里流出来,而后,她会很迅速的擦干。我想穆子瑶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女孩子,我每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会笑着跟我说话,然后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流出来了,当时我在疑惑她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哭呢?后来终于听到一首歌,歌词有句话是这样唱的:才发现,笑着哭最痛。看到歌词以后我深深感觉穆子瑶内心的感情那么复杂,复杂的使我显得那么蹩脚。
我曾经对她说:“让我保护你一辈子吧!”她听了没有反应,依旧还是在静静的听MP3,隐约感觉到声音的变大。我摘掉她的耳机,又重复了一遍,她很潇洒的说:“谁要你啦!难看死了!”我当时就被她彻底打败了,心灰意冷的呆在一边,然后就像个落寞的孩子一样,呆呆的看着她的脸,心里满是委屈。
于是我顺手在稿纸上写下了一段发泄的话:别人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我在她眼里就是鸡屎,“情人眼里出鸡屎”!我哪都不好,我又黑,又低,长的不帅……
不巧的是,这句话既然夹在我给穆子瑶的小说里,结果,她看到了这句话,只是静静的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穆子瑶从来没有夸过我,对于这个,我曾经跟她提议,说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夸我呢。她说:“切,夸你做什么!有什么好夸的。”然后我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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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有时候我很想生活在唐朝或者宋朝,那样,我就可以写很多很多的诗词来送给她。
产生这个想法完全是因为看了《百家讲坛》有关陆游的讲座。陆游和唐婉的婚姻是不怎么完美,可是光是两人那种悱疑莫测的爱恋就让我们每个人羡慕。才子佳人,在看《百家讲坛》的时候我不只一次想到这个词语,我在想,我和穆子瑶可不可以算是才子佳人呢?
关于“才子”这个词,我觉得用在我身上还是太狂妄了,至于佳人嘛,我觉得挺适合穆子瑶的。穆子瑶总是很欣赏自己,常常上课拿着镜子左看看刘海儿,右瞧瞧发卡,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记得穆子瑶曾经跟我说她睡觉的时候都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着的。我着实佩服她的自恋程度。我经常给她泼凉水,说:“哎呀,哎呀,怎么脸上又长出来个小痘痘!”穆子瑶总是很惊恐的拿起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当什么也没有的时候,穆子瑶不以为然的撅撅嘴,继续照自己镜子。可是当真正有的时候,她会孩子气的给我嘟囔,说怎么又长痘痘了之类的话,我听了总是很好人的安慰她,告诉她少吃点麻辣烫和辣椒就OK了!
麻辣烫,听着名字就觉得毛孔里都是剌剌的感觉。穆子瑶问我说,喜欢吃辣椒吗?我摇摇头,坚决的回答说:“不!”她说,她也不喜欢,但有时候也吃!“那你喜欢吃醋吗?”她依然不依不饶的问。我说:“诶,你有完没完了!那好,我告诉你,我挺喜欢吃醋的,但是不喜欢吃你的醋,感情上的醋!”穆子瑶听了,笑了……她说:“嗯,我知道了。”每次她都会这样说,似乎都是在默认一样。时间长了,我也就知道了这的确是默认。
穆子瑶说要给我煮方便面吃,而且还会给我加鸡蛋!这些是她不准备住校的时候说的,可是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她还是住校了。于是,这个愿望就没有了期限,我就傻傻的等着,那次我问她什么时候才给我煮方便面吃。她说:“不知道。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吧?”我就傻傻的愣在那里,接着就很勉强的笑,笑的时候眼泪却流的肆意。后来她在空间上写着“我会给你煮方便面吃,而且给你加两个鸡蛋。”记得看到时候心里的滋味到现在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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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瑶曾经问我说我们到底会幸福多久,我说,很久很久……
我对她说,小说会有的,幸福也会有的。她呆呆的想着,眼睛出奇的迷离。我轻轻的把她抱住,没有说话,抱着她的双手却越来越紧,穆子瑶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让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我只知道我要默默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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