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一颗大树下,倚靠着一红一蓝两个人儿,他们没有出声,微眯着眼,手拉着手,静静的倾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树林里的鸟雀在他们身边“啪啦啦”的飞过,野鸡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啄食,桃花和踏雪也紧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看上去很有默契。
“扑哧。”飘香忽然笑了出来,睁开双眼,歪着头看着李元芳。
“笑什么?吓我一跳。我正想着好事呢。”李元芳被飘香一笑,有点莫名其妙。
“你的好事没我想到的好笑,我在想啊,你跟你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你师父像个老小孩,你像个小老头?你师父惹事,你去消火?”飘香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大人,一个老活宝的形象。
“别提了,一开始邻居们看不惯我师父,后来,他们看不惯我,说我师父是狗脾气,都是我惯的。哪有他们这么说话的。”李元芳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点尴尬,有点无奈,还有更多的怀念。
“你后来再也没见过你师父?你也没去找过他?”这么有趣的师父,飘香也想见见。
“他走后我再没见过他, 我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名号,根本就没法找。他只留下了吟风,别的什么都没有。”李元芳拿过身边的那把质朴的钢刀,交到飘香的手里。这刀不大,却沉得厉害。
“这就是吟风?好奇怪的名字,好奇怪的材质。”好沉的刀,根本不是她已知的任何材质打造的,飘香心中暗暗称奇,她怀疑就是三哥那样的行家也不一定会知道。
李元芳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师父开心得语无伦次,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大的宝贝,被自己白捡了。后来才知道,师父说的宝贝就是他。接着,一把刀递到他的面前,说这刀名叫吟风,从这一刻起就是他的兄弟。这刀太重,他一只手拿不动,只好双手抱着。师父嘿嘿笑着说,什么时候他能把这刀用得随心所欲,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出师。师父没料到的是,他只用了六年,吟风就像是他的血肉一般和他紧紧相连。不过,直到师父离开也没告诉他吟风的来历。
“啊,这么神秘?什么时候,我要趁你不备,偷走吟风。”飘香笑呵呵的把吟风递还给李元芳。
“你偷不走的,你看,吟风在哪儿呢?还有吟风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元芳的两手空空,哪里还有吟风。
“你变戏法呐,我找找。”飘香拉拔着李元芳,上下其手,在他身上乱摸。
“ 不要,呵呵,别摸,哈哈,我告诉你,哈哈哈哈 ”李元芳被摸得痒痒,想用力抵挡,又怕伤到飘香,只好连声讨饶。伸手又从背后抽出吟风,让飘香握住刀柄,细细得对她讲解起来:“这下你看清楚了吗?这是吟风的刀头,它最特别的是 ” 他说得认真,真的好像是把自己的兄弟郑重的介绍给了飘香。
飘香听得连声惊叹:“太不可思议了,外表看来没什么特别,里面却有这么多道道,这太鬼斧神工了,改天我让三哥给我照样打一把。”
李元芳伸出手指点了点飘香的眉心:“你的小脑瓜里又在胡想什么?哪儿去找这样的材质呐? ”
“那倒是也是。”飘香有点泄气,眼睛一转:“李乖乖,吟风就是你压箱底的宝贝?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问题,飘香可不想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知道。
“当然没了,当年还有我爹知道,现在只有你知道。连阿翱都以为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当年冲锋陷阵的时候,这刀根本没有收起来的时候,时刻都是滴着鲜血的。
“对,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干别人的事。”自然而然的,飘香早就把李元芳的一切,都当成了是自己的了。
李元芳看着飘香,笑得很无奈,这丫头今天就一直说着很白痴的话,做着很白痴的事情,但是他真的喜欢这样的飘香,精明的时候精得像只狐狸,呆乎乎的时候又象只小白兔。
“哎呦,你提起展翱,我才想起他来,昨天他来我这儿找你,说是兵部给他下了行文,他不回兰州了。”
“是吗?我不知道这事。他没说具体是什么吗?”
“没有,他就问我你什么时候在,我就让他今天下午来。糟了,怕是他要等急了。”
两人急忙翻身上马,往城里疾驰而去。桃花和踏雪一旦撒开了蹄跑,那速度快得十分惊人,仅仅一刻钟的功夫,他们就进了城。远远的看见百里香的伙计在路口东张西望,一见到他俩,立刻迎了上来,接过他们手里的马缰,说:“四小姐,二少爷,三少爷回来了。李公子,有人找您,正等在正屋。”
一走入正屋,。飘香就欢叫着向其中的两位年轻男子跑去,这就是她那二哥,三哥了。其余的人都是找李元芳的。展翱,徐风苒,居然还有狄春。李元芳一愣,顾不得和飘香的哥哥们寒暄,径直走到徐风苒前面,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在这里?”徐风苒也没废话,一躬身,说:“李将军,皇上召见您,请即刻进宫。”身边的狄春也上前道:“李将军,小的把您的甲胄都带来了,您换了马上进宫吧,大人已经先去了。”李元芳没有时间解释什么,抱歉的向两位刚到的百里兄拱拱手,进后堂更衣后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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