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不详,昧昧之言纵然躲进这夜借以掩护亦是续续不知何以起头。然则腐于腹内不如孵于纸上,只是实在不知自负文采如我,这笔竟也有难产之时。何以至此?我想换做任何一人欲写送葬过去的讣告也当难免如此这般,否则所谓成长于你我身上又有何意义?诚如高晓松所言:“青春之丧,来于你无欲之韶华,逝于你无望之山冈,昨日已靡,前路迢迢,一曲未终已被弃于四季,一梦未醒已委身于尘土——毫无防备。”
谁曾试过参加自己的葬礼?剪下一段时光刺绣成华裳,来赴这葬礼?而那个坟场名叫“回忆”。毋庸眼泪自是多余。亦不用操心,十八岁之前遇到的那个人早已提前为我们写好了墓志铭。只需等你来,哀乐便响起,而此后依旧天上人间,依旧千年万年。或者这么说吧,其实这不是道别乃是迎接,而刻骨铭心便是这场迎接重生的一个仪式。无论命运为我们留下了多么难以启迪的眼眸,奈何青春的城堡在搭建之时刻不刻意都必然会在彼此之间留下断层,而此间的咫尺天涯却是无法用虚构架起桥梁——若非两情相悦。林夕说:“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毋需多言,汝当自知。
我们经常会错觉,因为跌宕和平复都一样不经意,所以我们需要记忆,仿佛可以随着倒带重启那些悸动。到底有或是没有自愈的途径?亦或者任需就着时光做药引?如果不提及是出于刻意,似乎更有理由相信追问才是释然。叫人陷于残忍且不许质疑的期待,誓言竟恶毒如此。
年少的味道在于偷尝,与甜点无关。在花间雨露跌落前爱得深沉,所付出代价哪怕是穷其一生竟也能寻得一二痴人。寄出的心事,亦无需预期回馈,因为思念在路上。想看清心花在怒放过程中的情形,就别在眼泪里申请。在一串声线松散的诺言里写诗篇,必然断落一地句点,即使不容涟漪如止水,也终难幸免。
最喜欢没有格调的静谧,只有黑暗才能掩去背影,赦免于目睹其所深寓的悲伤,虽然这掩去本质乃是覆盖;若青春是兀自添序的书,书签也只是记忆的方式,翻阅却从来不是为了缅怀。
得一人之心以待苍老,命运待我何其不薄。你也自有资格埋怨,钟情徒劳,何其不公,何其不幸。我知我之卑劣,若拱手相让似乎更要叫你看不起。背包里的风景由我启程,往后仍旧由我续写,而你亦有你的风华与童话待你邂逅,起草。
秋叶凋零,是为了重启悸动,而你拾起一片遗落在沿途,独守秋的尊容。我无意阻挠,君自会在成长中领悟放弃。只是望君对这命运少一些怨恨,因了落红不是无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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