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眉头,瘾上心头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那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明知道这不是唱给亲人的歌,我却还偏执的唱给你听,明知道那年以后,你便阖上了眼,再也,看不见,我却还偏执的记录下我心中的,已念你成瘾。
那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的模样,我只知道,在我九岁那年,我唯一的念想破碎了。“爷爷去世了。”因为你住在遥远的北方,我自出生脑海中便没有的笑脸,加之年岁还小,竟没有一丝悲伤。
直到今年的夏天,我才跟随父亲回到那个遥远的村庄,踏上那最熟悉又最陌生的土地,我竟有了一种归属感,好像,在向你从前的记忆接近,也许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归根吧。
在老叔家,他把我带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门口,轻声说:“这就是你爷爷从前住过的屋子。”老叔,木讷憨厚的农村汉子,在这句话里,竟带着温情。我坐在冰冷坚硬的农村土炕上,企图寻找丝缕你的气息。晚上,老叔坚持让我和姐睡在大床上,我便离开你的房间,走到客厅。老婶儿在泛黄的纸箱里急急翻找,想让我看看你留下的我的父亲的奖状。我独自坐在一旁的破旧沙发上。
不想,一张纸页掉落在地上。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破旧,打着卷,但是看得出来是被很小心很小心的保存着的。老婶抬头看见我正在注视着那张照片,连忙去捡, 却被我先拾起。打开,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泛滥全身,那,一定是你。老婶儿红了脸,说道:“本不想让你看到的……”这便是了。
我端详着照片,照片这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可以使尘封的时光再次流转,回顾那些历久弥新的美好伤感。照片上的你,短削的白发,一身深蓝陈旧的中山装,站立在村小学的门口,虽不鹤发童颜,却也精神矍铄,面对镜头,有着拘谨慈祥的微笑。
虽然照片是五年前拍的,可细细算来,据你离我们而去不过一年时间,那时的你如此硬朗,怎叫人接受你说走就走的事实。
面对照片,我竟流不出一滴泪,纵使鼻尖已酸痛,情绪已坠至无底深渊。
就在那时。
隔壁的你的房间弥漫出父亲大哭的声音。每一声,都似敲打在我的心上。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啕,也许只有自己的父亲的去世才能带来。我惊讶,平素隐忍坚强的父亲竟哭得像个孩子。我没有看见他是何等脆弱的模样,只知道,老叔和他,凌晨起床,他们说去看你。
我侧过身,没人知道,我彻夜未眠。
我隐藏在深夜的庇护下,泪,止不住的忧伤,涌上了唇角发丝,咸,更苦。我后悔没有来看你,我后悔十三岁以前的日子过的没有你。因为我知道了,你别无所求,只希望孩子们好好读书。老叔是唯一一个没有听话的孩子,那夜他和父亲一起长跪,我不想日后也成为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用泪水表示对你深深的忏悔。
然而,早晨总是要来的,此时光明比黑暗更可怕,它让我在亲人面前袒露无遗,我的伤痛,我的后悔。
翌日,我踏上归途的列车,我的心念着你,你是我的动力。
开学后,更加繁忙的学业,我的心念着你,你是我的支持。
月考察,未见大的提高,我的心念着你,你是我的牵挂。
期中考试,我以全班第一的成绩,念着你。
今天,我写下这篇文字,已念你成瘾。
爷爷,你给我的伤感才下眉头,今日你给我的力量,瘾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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