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我使劲吸了吸鼻子,哇,好香呀!那香味是多么诱人,多么令人向往。我闻到这香味时,不禁想起了那个老爷爷,他的笑容一直镌刻在我心头。跟别人相比,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那爷爷大概五六十岁,天天跟煤炭打交道,但他的衣服却一直干干净净,就像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趁着那张黝黑的脸,令人赏心悦目。
爷爷烤番薯,火候把握得很好。大大小小的红薯在烤炉里放得整整齐齐,什么时候,哪个红薯要翻身了,哪个红薯要出炉了,他只要用手摸一摸,捏一捏,就一清二楚了。炉盖只要一掀开,一阵阵诱人的香味直奔操场,钻进我们的鼻子里。有些小馋猫的口水都要流成大海了!
爷爷从不吆喝,可是他的烤炉前总是围满了人,放学的时候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谁爱吃甜软软的红心薯,谁爱吃香香粉粉白心薯;谁的肚皮大,谁的肠胃小。你只要买过一次,他就不会弄错。下次再来,你不用开口,他拣出来热乎乎的红薯,是大是小,是甜是粉,准保和你心意。
爷爷非常讲究。他的炉子旁边有一个自制的垃圾桶,好大的一圈,总是干干净净的,一片纸屑也没有。不管哪个孩子剥下的红薯皮随手扔到了地上,他总是弯下腰捡起来扔进桶里。下次你再来了,他准会笑着叮嘱你:“红薯皮剥了就扔我这,我来收拾,到处扔,不好看。你们可都是有知识的娃哩!”每次我放学回家,总看见爷爷桶里面的红薯皮堆得冒出了桶,黑黑的皱纹也似乎更多了。
现在,我转到了另外一个学校,再也没有看见那个爷爷。可他的白衣黑脸,甚至那个黑灰色的垃圾桶,我仍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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