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伯牙,是一位音乐家,经常着一袭白衣,每次照镜子时我都感觉自己很帅,难免有些许得意。作为一名音乐家我得有特立独行的处世之道,所以我在外面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谁内心不是藏着一个小可爱呢?
一天,我在林中弹奏,远远瞧见一位樵夫挑着木柴,循声而来。他穿得很朴素,给我一种憨憨的感觉。我没理睬他,继续寄情山水畅快拨弄琴弦。我脑海中浮现出高大巍峨的泰山,指尖便如纤云弄巧,上下翻飞。静立一旁的樵夫突然叹道:“先生的琴声真妙啊!我仿佛置身连绵不断的群山峻岭之间。”呵,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可给我吓一跳,我认识那么多的音乐家,却没曾一人能真正走进我内心,就他一个朴实憨厚的樵夫,不可能!不可能!!
于是,我又换了一种琴音,情志随着激流浩荡起来。好家伙,一下子又被他听出来了。我多年的职业素养让我冷静了下来,我表面强行恢复正常和这位樵夫聊了聊,真是不聊则已,一聊相谈甚欢哪!我们在林中小酌清酒促膝长谈,清风明月相伴,鸟叫虫鸣入耳,仿佛近水远山皆生出些情意来。因感觉我们之间有许多一时半会聊不完的共同话题,于是我顺势成功地要到了他的QQ。
后来,我和子期经常约在一起弹琴喝茶,在他面前我也不用再装得那么辛苦了。可是好景不常在,原本我们再次相约林中,而我苦苦等到的却是他的死亡通知。
在得知子期死亡那一刻,我整个脑袋便如石击一般懵了,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有了两行清泪,我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痛哭失声,没有了平常的高冷。我抄起两瓶白酒往嘴里一阵猛灌,瞬间胃里火辣辣的,头也眩晕起来,就这样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一夜。第二天,我意识逐渐清醒,但仍不愿睁眼,因为我不知道怎样面对子期的离去,但这又能改变什么呢?许久,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我不忍子期在天之灵看到我如此颓丧,就振作精神把自己收拾一番,来到子期墓前破琴绝弦。
我辞了职,在与子期相遇的林中开了一间小茶舍,乐团总有人来劝我,但我去意已决,因为世间再无人能听懂我的琴音了,我宁愿守着小茶舍在空闲时和子期说说话,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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