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的夜黑极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窗外雷电交加。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热得不行,“我这是怎么了……”我嘀咕着,“算了,可能发烧了吧……”
“叮——”可恶的手表又响了起来,这已经是闹钟第N次响了。为了让我的耳朵不再受到“暴击”,只得摸索着找到手表,狠劲一摁。嗯,很好,消停了。我闭着眼睛,像从前无数个早晨那样爬到床头,摸到衣服,睁开眼睛,可这次却画风突变——我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腿、脚,不是天气太闷了我才感觉热的,而是……我成了一只猴子?
这时,我眼前弹出了一块有点透明的屏幕,耳边传来了一个有些机械的声音,“您好。”“……怎么回事?”我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那个清冷的声音继续说:“我是系统。本系统严格遵守’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的原则,由于您昨晚说了皇家马戏团的猴子不够灵巧、轻盈,于是经过系统高层讨论决定:给您一个做一只灵巧、轻盈的猴子的机会!”“……”我沉默两秒后,崩溃了。“系统!你什么意思?人工智障吗?我不过,只是说它有点笨而已,而已!呸!真是白瞎了你这么好听的声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我不会叫你的!”随后,我狠狠地盯着系统,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系统:“……”
我:“……”
系统:“再见”
最终,系统用一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再见”结束了这段可能会要了它小命的对话。留我一个人冷静。
两分钟后,我敲响了系统:“我怎么变回去?”“赚金币。赚满100个就可以了”。系统高冷地回答。“简单粗暴,行,但你好歹告诉我该怎么赚啊。”“做任务。”“任务呢?”“去非洲大草原看望一个朋友。”系统答。“赚20个金币。”“行嘞。”我立刻打起精神,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像个智障的多毛怪物。“对了,我会被扣金币吗?”“会”。“??无情!”“请稍等。系统马上调整。”“系统无情的转移了话题。”“行,你等着。快点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送出去。”我边照镜子边怼它。
呀,这是个什么鬼!我盯着镜子的自己,无法接受。我!成了一只丑不拉叽蠢不拉叽傻不拉叽的猴子!手指又粗又糙,手臂上、身体上、腿上全是毛发,手臂还老长,后腿还老粗。绝对是猴子中那只最丑的猴子!试着说两句话,发出的声音却是古怪的“嗷嗷”声!哼!
突然,我面前出现了一个门。系统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进门,你就能找到朋友,加油!”“走喽!”我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我两只脚刚站到地上,还没看清我飞到那里去了,一团巨大的黑影就从天而降,直接扑到了我身上。刹那间,我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了,只剩一个念头:老子弄死它!等我缓过神来,只见我身上的那只狮子傻子一般地笑着:“嘿嘿。”等等,这傻里傻气的感觉怎么这么像付祎梵?“你这狮子……怎么会笑?”我满脸问号。“咦?你这猴子牙怎么这么大?”狮子反问我,“你是who?”我俩异口同声。我惊呆了:“我是闫昱菲啊!”“我是付祎梵呀!”她一下从我身上翻下来,捂着肚子狂笑。我扫了她,不,他一眼:“笑什么你还是个公的呢,笑什么??”“你也被这个人工智障拐卖了?”我们俩有一次异口同声。这时,系统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您已完成任务,+20金币。马上传送回家。”“+20金币?”一瞬间,我感到系统的声音都是那么美妙,动听,整个人,不,整只猴都飘飘欲仙。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又回到了家。
“呼。完了?”我暗自窃喜。可一转头,只见我的老妈正地呆呆地站在门口,嘴巴张得都能装下一个鸡蛋那么大。
我:“……”
妈妈:“……”
两秒之后:“啊——”“嗷——”我俩同时尖叫了起来,不,准确来说,我应该是嚎叫,妈妈转身就跑了出去。
20分钟后,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妈用了两万块就把我卖给了马戏团。我的妈呀!说好的我多少钱都不卖的嘛!!我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就这样,我来到了马戏团。
一下车,一群人就围了过来,还有一个男人在我脖子上拴了铁圈。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拼命挣扎起来。那个老男人冷笑一声:“还挺不听话。”下一秒,我只感觉一阵风刮过——一道鞭子迎面抽了过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散开来,我惨叫一声,不动了。“哼,本来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结果……算了,先饿一顿,明早训练。”他说。什么,饿一顿?训练?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弥漫开。
果然,这天晚上我被关在了小黑屋,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只有一只黑熊。说是只黑熊,其实它十分瘦弱,比我壮不了多少。“嘿,朋友,你这是怎么了?”我爬过去问。它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怨恨,又有点同情,还有点悲伤。然后,它摇了摇头,又把头低下了。我愣住了:它完全没有了黑熊的野性。想了想,我敲了敲系统:“怎么办?”“明早开始训练。您需要学算术。”“算术?简单,我连圆的面积都会,还不会1+1?”我十分不屑。
第二天一早,有个训练师把我领出来了,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块小板子,还有一根大木棍。他牵着我脖子上的铁链,把我拽到了小板子前:“你今天学算术。敢不听话的话”他举了一下大木棍,恐吓道,“小心要你好看!”
算术对我一个六年级的人来说很简单,我不用半天就通过了测试。看着他们给我打的勾,听着系统的“+20金币”,我开心极了,晚饭也不觉得那么难吃了。
几天后,我偶然听到哪些人在议论什么:“表演?行,还是上次那几只吧。”“新来的那只也带上,它算数不错。”“……”“好。”表演?带上我?我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到了现场,训练师又给了我们动物一个下马威:“听话点。小心我弄死你们这些畜生!”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回头一看,却发现那些动物都习以为常,乖顺地点点头,然后随着训练师上台了。
该我了。训练师拉我上场,他出题,我来答。看着训练师一道比一道难的题,听着观众们一拨又一拨的笑声,我心里莫名有一种羞耻感,好像自己被扒光了衣服,然后扔到街上供大家围观一样。笑声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受不了,终于,我爆发了。我一头向训练师撞去。恍然间,我好像听到了一句“畜生”,还感觉身上什么地方破了,钻心地疼,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我又到了小黑屋,一开始抽我的那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是挺能干的吗?你知道你让我赔了多少吗?”我想动过,浑身上下却又麻又痛,根本挪不动,痛苦地叫了一声。可谁知,这一叫刚好碰到了他的怒气点:“叫!叫什么叫!闭嘴!”然后又是钻心的疼。我在这疾风骤雨般的抽打下快受不住了,敲响系统:“我……”还没说完,一鞭子马上抽下来,“啊——”我疼晕了过去。
“闫昱菲?起来了!太阳晒屁股喽!”妈妈的声音传来。我猛地弹起来:“系统!”只见妈妈扒在床边一脸问号:“什么?”“没什么。”我又躺了回去。“别睡了,都八点半了,起来了。”妈妈拉开窗帘,“你看,今天太阳多大啊,我们去看马戏吧!”
天空朝霞绚烂,艳若织锦,再往远处看,万里长空如洗,旭日东升时,金羽纷飞。的确——
那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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