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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白马史诗》有感

2024-10-16 12:58:04 张兰 字数: 点击:

有些人把文学当职业,有些人把文学当艺术,而汪渺老师把文学当成了责任,这是我看完《白马史诗》的第一想法。

白马人没有自己的文字,但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文化。他们心中珍藏的文化瑰宝,一代又一代传诵下来的英雄史诗,却在另一个强大民族文化的挤压之下,几乎要失去生存的空间,不被学术界记起。汪渺老师《白马史诗》的面世,让这个伟大民族的历史文化面向更多的民众,使白马文化与各族文化之间的那堵藩篱自动摘除,然后绽放出灿烂而温暖的笑容。

诗歌是白马文化的精髓,也是《白马史诗》的精髓。

每一个民族都会有诗,也应该有他们的诗人,白马人也不例外。可惜的是他们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也就没有记录他们悲苦和幸福、抒发他们情怀的诗歌流传下来。几千年来,战乱连连,汉人只能用笔抒写汉人的心情,汉人的悲苦还倾诉不尽,如何替白马人写诗呢?

汪渺老师肩负起了这一重任,用六七年的时间,十万行的诗句,填补了这个空白,白马人的诗句就像黑夜里的星空,因《白马史诗》贴近了人们。一直在这个民族口口相传的白马人的诗,得到了不同的民族认可,走进了彼此的心中。

《白马史诗》中的诗句,有着《诗经》里那种真挚和淳朴,在那些诗句中,能听到花开的声音。在那些温润的调子里藏着安静的哲理。如果说一首诗是苍穹上的一颗星星,那《白马史诗》就是璀璨的星空。

白马人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们性格豪爽,酷爱自由,善于用歌表达自己的情感。

白马人的喜、怒、哀、乐都可以用歌声来表达,每个人在任何境况下都可以用歌来抒发自己的心情。白马人个个都是歌手,国王可以用歌声表达他对国家安危的担心,歌唱他对国人的爱护;农民可以用歌声表达对丰收的喜悦,对劳作的赞美;父母可以用歌声表达对儿女的喜爱,对儿女成长的期盼;儿女可以用歌声表达对父母的感恩,对父母的祝福;情侣可以用歌声表达对彼此的倾慕、柔情和喜爱。他们用白马人自己的语言和曲调唱出来的歌,是从生命最深处直接迸发出来的婉转呼唤,是任何事物都无法代替也无法转换的。那一首首往上拔升而又往下回绕的妙音,唱满了白马山寨的沟沟壑壑,唱出了白马人心灵与魂魄之中独存的喜悦与苍凉。

《白马史诗》是一部充满着原始文化内涵和诗意光芒的英雄史。

凡是英雄的故事,总是伴随着时代特有的神话传说的,远古时代的认识就是在神性和人性的交相辉映中逐步推进的,英雄人物的精神特质也只能用传奇色彩来体现。

几千年前,白马人的祖先刑天在炎帝和皇帝作战中,他被砍掉头颅后,依然坚强不屈的作战,最后他的身体和斧头被埋在常羊山。他将自己肝胆中不灭的火焰,传给他的铁斧,让它的心里有了不息的太阳;他将自己沸腾的热血,传给他的铁斧,让它有了一腔豪情;他将自己的铮铮铁骨,传给他的铁斧,让它有了不屈的灵魂。铁斧在地下静静等待了几千年,等待一位正真的英雄。刑天的一生就是一个英雄的传奇。

《白马史诗》主人公阿尼嘎萨的一生也是有着传奇色彩的。他经过母亲三年的孕育,诞生时又是一只有着人类灵性的青蛙,他不同凡响的出生就注定了他坎坷而精彩的一生。他的成长过程可谓是步步惊心,整个童年、少年、青年,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从青蛙蜕变到人的步伐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作为一代英雄,他所受的苦难应该是命运使然。然而受到的那些屈辱,特别是几哥比过的处处刁难、侮辱,就是把阿尼嘎萨心里最后仅存的那些尊严都拿出来放在地上践踏,真是不能忍受的屈辱和绝望。然而,在阿尼嘎萨高贵而坚强的灵魂中,有着别人无法夺取的尊严和骄傲,他是不会因为屈辱而低头的。

阿尼嘎萨的每次蜕变都是一种涅槃。在几哥比过对他第一次羞辱后,他开始面对月亮,进行修炼,吸日月之精华;在父母为了他在白马庙还愿时,他开始歌唱;在几哥比过的大火煎熬中,他完成修炼,修成了人形;直到他娶了昼什姆,为他注入了莫大的神力,他才真正修炼成了一个人。他的蜕变看似很神奇,其实都很符合一个人的成长规律,每一个人都会在不断的磨炼中逐渐壮大,而且都要受到亲情、爱情的不断滋润。

阿尼嘎萨用凤凰翎子治好了国王的眼睛;在常羊山得到了刑天的神斧;与李忠信作战时得到了鸽子、喜鹊、大熊猫和“牛叔”的帮助,这似乎都是神话,然而这也都符合一个人的修行,也符合佛学中“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思想。一个朋友一条路,正是他平时的善行,广交了朋友,才有了这“得道多助”的回报。一个民族的进步一定要有英雄的引领和推进。

《白马史诗》是一部爱情史。

阿尼嘎萨的青蛙身份,注定他的爱情将会是美好而凄楚的。依曼在明知他是青蛙的情况下,一直在陪伴他,不离不弃。他为了心爱的姑娘两次差点送命,以“我之命”,换“你之命”;为救昼什姆,把好不容易蜕变的人形,又一次还原成青蛙。这样的爱,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爱情。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义无反顾和重大责任。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三界永恒的话题。依曼的美貌和昼什姆的高贵身份分别给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拯救她们的就是阿尼嘎萨的爱。真正的爱向来都不是一方单纯的付出,一方单纯的索取。而是相互付出,相互拥有。在战争中,这两人女人都以自己的智慧和胆识与心爱的人并肩作战,这是一种爱,也是一种民族精神。

爱情,是人类最温暖的情,是人心灵的升华,是超过了日月星辰的光华。因为爱一个人,可以爱整个人类;因为爱一个人,可以与他灵魂相随;因为爱一个人,可以与他并肩作战,为他去死。小爱,汇聚成大爱,就是一个民族的精神。

《白马史诗》是一部亲情史。

人类永远离不了亲情。阿扎伊夫妇对儿子的不离不弃,原生态的家庭教育让阿尼嘎萨有了坚强、博爱、感恩的情怀,有了为天下人着想的英雄气概;昼什姆为了父亲,宁愿嫁给一只青蛙。在一个弱女子的心里,父亲的健康比自己的婚姻重要,白马人的诚信比自己的幸福重要。为了父亲,宁愿用自己单薄的身躯去替他阻挡毒箭,诠释了血浓于水的真理;班二牛为了感恩,宁愿转世为牛,并在战争中与阿尼嘎萨并肩作战,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

亲情是人类最温暖的存在。在和平时期,它会是人们美好生活的源泉;战争时期,它会是人们战斗力的源泉和精神后盾。

《白马史诗》是一部文化史。

任何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白马人的文化没有文字去记载,只能由贝勒去口传。杨明远肩负着教化族人和传承白马文化的使命,他精通白马人的历史、民俗、医术,也懂汉话、汉书,他就是白马族和汉族的纽带。汪渺老师对白马族传承至今的风俗和文化充满着欣赏和敬佩,整部史诗的字里行间都贯穿着对白马人风俗习惯和仪式的爱慕和赞扬。正由于有这样的感觉,他写出来的文字更令人心动。写到春节时,白马人跳舞、坐夜、坐寿、高喊“噢唠阿韦勒”等,这都是白马人激励后背不忘创世之艰,让族人体会祖先们昔日的美好生活。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呼唤,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会让人热血沸腾。

仪式也是白马人文化和风俗很重要的表现手法。阿尼嘎萨带着怒气出走后,族人们在贝勒杨明远的带领下来到白马庙,他们下跪,虔诚的祈求神灵保佑;为依曼念《叫魂咒》;为班二牛念《入殓咒》。单从仪式来看,它就是一种群体凝聚力以及精神上的净化活动。古神话与现实结合,反映了人们心中对神灵的崇拜和对族人的爱。族人就是亲人,族里的每个人都是息息相关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们殷切期盼神灵能够回应他们灵魂深处的祈求。

《白马史诗》是一部兵法史。

在人类发展中,战争是贯穿始终的;英雄的一生是在战争中度过的,英雄主宰了战争,战争成就了英雄。

白马族祖先刑天在跟随炎帝作战时,他英勇无畏,用无头的身躯谱写了白马人的神曲;白马国王又在与北周的作战中,用一只眼睛创造了白马族的辉煌;在北周大将李忠信与白马国的战斗中,李忠信和阿尼嘎萨都显示了高超的军事才能,他们精通兵法,以守为攻,以静制动,用坚守来拖夸对方;阿尼嘎萨更是用歌声来扰乱敌人军心,又用歌声来鼓舞白马军士气;用蜜蜂消耗敌人的战斗力。这都是多少年来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经验,他们运用得炉火纯青。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尼哥萨知道北周军队已经粮绝,撤到北周将会死亡大半,因此他不去追杀,枉送白马士兵的性命;他了解李忠信的为人,他绝对不会丢下士兵不管,他要把士兵带回国土,再自行了断,他的傲骨不能让自己苟活。

自古以来,战争都不是以勇取胜,要有一定的战略战术,白马人也不例外。

《白马史诗》是一部人性史。

人性是复杂的。自古以来,朝中都不缺少图谋篡位之人。薛国安,作为白马国的驸马、丞相,他位居千人之上,一人之下,他表面对国王毕恭毕敬,而暗中一直谋着他的江山,几哥比过就是他谋位的一颗棋子。几哥比过体格强健,武艺高超,他本没有谋反的野心,但他的嫉妒心和功利心蒙蔽了他的双眼,等他觉悟时,已成了阴间之魂。

班二牛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作者对他的塑造,是最人性化的,他因感恩而投了牛胎,为人们耕种报恩,又因感恩而参加了战斗,横冲疆场,直到流完最后一滴血。后来又因害了人命而希望再次投牛胎去赎罪。这是一种对战争的醒悟和反驳,是人性的本真。

诗中阿尼嘎萨对自己英雄壮举的彻底逆转,也是人性的顿悟。“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战争取得再大的业绩,最终也会被埋进历史的坟墓。名垂青史的千古英雄,远远不如怀着感恩的普通民众,因为在他们纯朴的灵魂深处贮藏者善良,他们才真正活出了生命的光芒。

“写作,是一种修炼”,也是一种坚守;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担当。《白马史诗》既是汪渺老师心血的凝注,也是对白马文化的总结和传承,更是对白马人的一种责任和回报。

作者简介

张兰,女,甘肃天水人,七零后,小学教师,甘肃省作协会员。爱好文学,有诗歌、散文、小小说发表于《天水文学》《秦州文艺》《天水日报》《天水晚报》、黄河律动、海峡文学等。

标签:有感白马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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