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题重现
阅读下面的材料,按要求作文(50分)
夜幕深沉,灯光告诉我们,家人的守护与温暖;秋雨潇潇,落叶告诉我们,生命的轮回与孕育;道路蔓延,脚步告诉我们,理想的美好与坚持……生活中,总有一些人、事、物,会不经意地告诉我们许多许多。
请以“____________告诉我的”为题写一篇不少于600字的作文。
要求:①文体不限(诗歌、戏剧除外);②文中不得出现真实的校名、人名;③字迹工整,卷面整洁。
考场佳作推送
鸿雁告诉我的
中雅培粹学校1911班 戴翔任
鸿雁,是古今多少文人墨客歌颂的对象!它与我的不解之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存在了。
“宝宝,你看天上的大雁,它们排得整不整齐?”女子指向天空。
“整——齐”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清澈的双眼望向天空。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洒在身上,在地上,在世间的每个角落,自然也在雁群的身上,从这儿望去,每只大雁都披上一件金光闪闪的衣物,整个雁群排成一个大大的金箭头,向远方指去。
“好好看!”先前的话只是回答,这才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雁都会排队,我们宝宝也要学会,好不好?”“嗯!”
那一年,他三岁,大雁教会了他排好队,守纪律。
或许是从那一天起,他知道了“鸿雁”这个雅号。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一遍遍的朗读这句话,可还是迷惑它的意思。
一位年轻的女教师正站在讲台前,来回看着大家,“同学们,你们想象一下麻雀能飞多高?”老师提问了。一米,两米,五米,各种各样的答案交织在一起,铺天盖地地向老师卷去。老师也没有明说,不过众人都看到了那一抹灿烂的笑容。
“鸿鹄就是大雁,它可是能飞几十米甚至几百米高的!麻雀最多飞几公里远就很了不起了,它却不同,每次过冬都会飞几千公里,从大海的这一头到那一头,所以才会说麻雀不知大雁的志向,同学们,你们是想当大雁还是麻雀呢?”
“大雁”,同学们异口同声。
那一年他九岁,鸿雁告诉他要有远大志向,不能拘泥于眼前。
时光的齿轮缓缓向前,一刻也不停歇。他远离了老家,由父母相伴在外学习。
每天放学回家就是堆积如山的作业,他只能从山顶一点点向下削,直到把山推平。
想来,几个月没有回老家了。
他常常在梦中惊醒,眼角不争气地淌下两行泪水。那梦境,全都是在老家玩乐的点点滴滴。
那天他又看到了大雁,是那样的激动,是那样的兴奋!他盯着鸿雁飞去的方向,一秒、两秒,他好像回想起来了——大雁每次都是从那个方向飞来的,它是要归家了吗?
又过了几天,他回老家了,那喜悦,比起大雁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年,他十三岁,鸿雁又告诉了他,在外的游子总得回去看看家乡。
大雁,仿佛一位良师,告诉了我很多很多......
风信子告诉我的
中雅培粹学校 1910 邱景羽
“来来,把要带的都带上。”父亲兴奋地嚷着。一转身,看到了我怀里的风信子,不由地摆摆手:“把它留在这边吧,那边没地方养花呀。”我迟疑了许久,舍不得放下它。
三年级的暑假,爷爷带回了那几株风信子。当时它们瑟缩在暗绿尖利的叶子里,矮小羸弱,毫不起眼。
可爷爷就是喜欢它们。
七月,炎热难耐,但爷爷每天都在傍晚时悠哉悠哉地侍弄他的风信子,即使额头渗出层层密汗,后背湿透也毫不在意。我心疼得看不下去,便打开窗子大喊:“爷爷快回来吧,晒死了。”爷爷挥挥手:“没事,风信子马上浇好啦。”我便从空调房跑出去拉他。爷爷赶忙放下手中的水管说:“快回去吧,小心中暑了。”我急冲冲夺过水管:“爷爷,我帮你浇水!”我低估了那水管的重量,“噗嗤———”水管从手中脱落,像一条发现猎物的蛇一般猛地跃起,急速扭动,落下。水花从中迸溅开来,打在我和爷爷脸上,身上。霎时间,我们都变成了落汤鸡。爷爷哈哈大笑,一把捡起管子,把水关小,之后突然把水朝我喷来:“来给你凉快下吧!”我狼狈地向四处逃窜,突然发现了水瓢,就向那跑去,捞起一瓢水就向爷爷冲过去,快速地一洒,然后抱头鼠窜:“喷不到我,喷不到我———”一阵风吹过,吹动了还未完全开花的风信子,它晃动着,仿若笑得花枝乱颤似的。飞扬的笑声,水声,奔跑声醉倒了夕阳。
一天清晨,风信子开花了!开得如此肆意张扬:紫色的像夜间星河;蓝色的像蔚蓝海洋;粉色的则像一个个甜蜜的梦。一根根枝条上缀满了一团团花球,近看时如一个个海星,靠在一起,互相依偎着,熟睡着,柔软可爱。爷爷的平台如一个五彩缤纷的海洋,在酷夏中释放丝丝水汽,驱散心中的烦躁与沉闷。我盯着它们:“原来它们花开了这么好看呀。”爷爷轻笑着:“对啊,那时只是花期未到,每朵花都有开花的时候,人也是一样的,之前不起眼时,默默努力,花期到来,自然绚烂绽放。”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季,风信子开得灿烂,摇曳生姿。爷爷总是置身于花草间,有时不紧不慢地修剪杂枝,捏开叶子上的虫子;有时用锄头帮他的菜松松土,赶走偷菜的鸟雀;有时则仅仅是点根烟悠闲地坐在平台上,望着他的风信子。我围在他身边或安静地嬉戏,或嬉笑着添乱。蝉鸣聒噪,热浪不消,然而我们却像在另一方天地。
可风信子不会永远灿烂,爷爷也终难陪我度这余生。仲夏夜茫,七月未央。风信子仍然开着,可爷爷却已经走了。
搬家时路过一家花店,我看见木牌上写着:
“今日特价:风信子。花语:永远的怀念。”
那一碗葱花面告诉我的
中雅培粹学校1913徐雯樱
清清油汤上面浮着几点香葱,味道淡而香,却又如此绵长。一碗香葱面,说的是数不尽的心酸与快乐。
小店由那两人撑起,他们是一对小夫妻,面馆就开在这京味十足的小巷深处,毫不起眼,又那么独特。我总是路过这里,却不曾一试。今儿个正累了,便背着包迈了进去。
“哟,今儿个放学这儿早呢?”是一位中年妇女,微微浮肿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一身碎花裙,整理得体体面面。“总望着你从这儿过,也不见着你来……快快,站着干嘛?坐坐!”一切在小店中放慢脚步,时间亦是。“一份香葱面,谢谢。”我答道。坐着放下了书包,她转身走入厨房,交代两声便出来了。
阳光于小窗之中倾泻而下,落在她的鬓角,发梢,浮起一片金黄。她拉了张椅子,在我面前坐着,“上学,累吧?一天天就是这跑那跑的,那时我们也这样,这走那跑,这不,还是搁这安顿下来了。”她好似不在乎我听没听,自顾在一旁讲着。而我忘着这小店出了神,“你们这儿也得开了一会儿了吧?”我随口一说。“啊,你说这儿啊?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窗外的鸟倾诉着夏天的热,里面风扇吱呀吱呀叫着,这样恬静的下午,听了个故事也不错。“嗯……”,”哎,香葱面好了啊!”里面是一个男人,一声叫唤,“哎,你等着!”她招呼着我,转身端出一碗葱花面,一点油,一点盐,一点葱花,就这样一碗简简单单的面。他们是北方来的,那时什么都没有,两位夫妻也四处流浪着,不知何时是归期不知何地是归处,就这样吃了上一顿,没了下顿。那天妻子脚一软,跌在路边,昏黄的阳光洒在她的鬓角,一抹斑白攀上发梢,面如土色,他才发现如今的妻子早不如从前,她轻轻闭上眼微微呼吸着,他恍然一惊,抬眼一望,冲进面馆要了点面,要了点水葱油,“那时连盐都不肯给一点“他是这样说的,就是这样一碗面,她在路旁也吃得津津有味,他们相视笑着;就这样一碗面,在那冷暖自知中,伴着他们走了这样一程。
看着夕阳落日下的他们,相互依偎着,阳光把这份温暖撒在他俩身上,口中的面也不再清淡了,变得心酸,变得清甜。是这两人说给我听的,是这碗面告诉我的。
时光匆匆,没人记得那个小面馆的名字,我亦是。只知那面馆已经消失在这京味十足的街道。那两人呢?那个故事呢?那碗面呢?随着他们隐藏在人世间,但我记得,我记得他们的故事,他们的心酸,因为那是浮着薄油,飘着葱花的面告诉我的,是它告诉我的这人间喜怒哀乐,这人间情愁。
便签条告诉我
中雅培粹学校1914温子慧
回到幼时的家,来到小书房,打开那尘封已久的铁盒,灰尘四处逃窜,盒子里只留下了那各式各样的已微微泛黄的便签条,是它,告诉我你对我满满的爱。
四岁,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你总觉得我小,不大放心。于是你想了一个法子——在我的小书包里贴张便签条。打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都会看你在客厅里拿着笔,弓着身子在便签条上写些什么,碎发都挡不住你的认真。我跑过来看,用肉嘟嘟的小手指着你写的字,我看不懂,却觉得那字很是神奇。因为自打老师看到便签条后,竟知道了“嘟嘴巴是要上厕所了”、“摸摸肚子是吃饱了”、“站着不动是生气了”……有了便签条,老师也跟你一样了解我了。也是从那以后我爱上了幼儿园并坚信便签条的魔力。
六岁,上了小学。我记性差得很,总不记得拼音怎么读,因此跟不上老师的步伐,也老被同学笑话。在这“危急”时刻,你拿出便签条,摊开我的书,用铅笔一笔一画写着汉字,你还怕我记不住,又用彩笔在字旁边画上图案。你一向不擅长画画,为此你还拿着手机学了好久,乐此不疲。你低着头,手中各种笔在不停交换,看着你画的汉字“阳”的图案——太阳,我便觉得你就是我的太阳。
十三岁,如今我已是一名初二年级的学生了,我和你一样变得越来越忙,便签条便成了我们的交流工具。早上起来,坐在餐桌前,总能看到牛奶杯底下压着一张便签条,是你写给我的,全是叮嘱、提醒和鼓励。虽然每天的话大体上没太多区别,但我总不厌倦,我总会想着你昨晚给我写便签条的模样,想着你忙完家务坐在桌边一笔一画写着漂亮的字,想着你写着写着会撩起头发,莞尔一笑……反正我读着你写的话时很是幸福,感觉你一直在我身旁,陪我吃早饭,同我看日出。
你和便签条陪伴我长大。
很感谢你用这种方式予我温馨,予我鼓励,予我坚强。也很感谢你的那个“它”每天都在悄悄告诉我——你爱我!
竹子花告诉我的
中雅培粹学校1903盛钰博
竹子,都说他是坚毅的,挺直的,不放松的。是一个胸怀大志的君子。而竹子长得那样高,长得的那样壮,却不曾见过它开花。因为它不曾是人们想的那般媚态,便不曾是他们想的那般从容。有幸的,几年前在那遍竹林,曾有一朵竹花,对我耳语,娓娓道来。
雨后黄昏,暮色在润湿的空气和晕漾着涤清的水涵中流澈,屋檐下,竹叶上,浓郁的绯红,浓郁的影子。院外的一大片竹林,向天空昂首,投射深遂而敬畏的目光。
只向内走去,趁清凉时分掘掘土,俯下身去,朝那赤色的泥泞望去,都是生命的气息。笋在烟云下冒着嫩黄的尖,苔在涵洞和水坑的四面油滑而婉约地荡漾 。找到一块松软的土,正要开掘,一滴清冷的水透着凉意,钻入了我的颈背。抬头一望几米高的竹子,竞开着一朵从未见过的花。它小得可爱而怜,薄如蝉翼的瓣上被洒上一丝丝鹅黄滴浇着暮霭独有的颜色。向两侧缓缓张开的萼小心翼翼地吸吮着空气和水分,谦恭地在叶底的二三片夹层中低垂着头。蔽似的底如银铃般长串,清盈地在细长的窄叶中穿梭,宛如跳舞的少女。蕊是晶莹剔透的,她也在羞涩,惊讶地裹着那浅谈的色泽。
我惊异地看着这花,又抬头望那参天的竹和酒红色的天空,暗想如此高的竹竞开出这样小巧玲珑的花!也暗自叹于这花的命运之多舛。花在竹底摇曳,吟着凄凉的歌。于是想起“开花是竹的死亡”这句话,不由寒战,这棵竹把长得这么高的养分用来开这样小的花!这花的歌声是一颗竹生命的挽歌,是惟幕前最后的华彩,是在那片暮色中生命对于存在的无力吟咏,那样可悲。
命运给竹子带来挺拨的外表,坚韧的根,那通天的舒爽在风中飒飒,但竹子是没有心的。没有心,它们只能被支配的傀儡,被操纵的工具。而那朵花,它是有心的,她的生命那样脆弱,又那样坚定。她会让竹技死去,那又怎样!她会凋落,那又能怎样!生命的心灵,还是这样的渺小而不屈的实体,是穿透那层薄薄的花花瓣的力量的泉源。竹花的呢喃开始变成呐喊,向那黯淡下去的,无谓的空幻与阴霾的逼压。她告诉我,活着的全部,是自己的心。便如竹花一样,用自己的一颗心去震撼一个世界。
竹花在渐渐昏暗的空中转了几圈,随着翩翩落地,生命便从“心”开始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