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中国的春节是世界上最具传统文化特色的节日,千家万户张灯结彩,是喜庆祥和的年,是辞旧迎新的年,是阖家欢乐的年,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年。这一天,家人齐聚,言笑晏晏,这便是过年最好的模样,也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
土灶头上的德清年味
年三十跟着爸爸妈妈回山里老家,一进门就看到土灶头上如“仙境”般烟雾缭绕,香味弥漫,一猜就知道是爷爷奶奶正在忙着为过大年做准备,乡愁竟情不自禁地蔓延开来。大伙儿围着有着两口老锅的土灶头忙忙碌碌,滚刀肉、切大肠、油炸丸子、滚肉节、做鱼圆、做煨肉,忙得不亦乐乎。妈妈告诉我,旧时的年味正是由这一方火热的土灶头开启的。听着灶膛里噼里啪啦的柴火声,红红火火,无比温暖。正是这一方别样风景,映衬着一年更比一年好。
忆起每次放寒假回老家过年,兄弟姐妹们就缠着奶奶做好吃的,各色美味一出锅,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奔向灶屋间,掀开锅盖,就好这一口。奶奶做的煨肉那真是天下一绝,焦酥里嫩,绝对称得上舌尖上的味道。油炸后的煨肉可以直接白口吃,也可以小火慢慢炖,煨的火候那是极讲究的。炖到快收汁起锅前可洒上木耳、蒜叶点缀,咬一口,那滋味酥烂酥烂的,肥而不腻。这是藏在唇齿之间最浓郁的年味。
乡土风,乡土味,乡愁味,土灶头上的德清年味,是永远牵挂的家里味道,也是团团圆圆的幸福味道。
土灶头上的非遗文化
古人曰,有家必有灶,有灶必有画。太奶奶家的土灶头竟然藏着大文化。
“哇,这个灶头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画,这副八仙过海好逼真,太惟妙惟肖了……”我不禁惊叹道,奶奶拉着我的手,说:“这个叫年画,也叫灶头画,是老古董了。以前逢年过节都要打新灶头、画灶画,寓意着来年有‘好兆头’。”
我仔细观察着太奶奶家的土灶头。一座灶头基本由灶脚、灶身、灶台、烟箱等组成,而图案主要集中在灶身和烟箱上。远远望去,从灶山、烟箱到灶身都画满了各种不同的图案和纹样,五彩缤纷、栩栩如生,一下子让我对这个土灶头有了更大的兴趣。
据说,作为江南地区历史悠久的传统民俗艺术,灶画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了。百年来,民间艺人们以土灶头为载体,用绘画颜料在灶头各部位绘制花纹图案,并配上不同内容的文字,寓意来年吉祥平安。由灶头衍生的非遗文化——灶头画,浸染了万家烟火,让年味扑面而来。土灶头里的年味不仅仅在这灶头画中,妈妈给我讲的灶王爷的传说也蕴藏着浓浓的年味。
炊烟袅袅起,浓浓年味来,年画展新颜,新年胜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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