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芙蓉,“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正如诗仙太白所写,曾经我也是极度珍稀的名花佳木,世人纷纷倾心于我,瞧见我便心生欢喜。可是如今,我被迫安上了一个新名字——罂粟。他们都说我是毒品,说我虽然美貌如仙却有蛇蝎心肠,花开香千里,毒散万人家,惹得人类入地狱。可我的本意并不是这样,我只是一株植物……
我在雍陶先生的《西归斜谷》中出现过,他说“行过栈出褒斜,历尽平川似到家。万里愁容今日散,马前初见米囊花。”一位孤身的游子在爬涉艰险的路程,他途径我的家,看见我和家人们所盛开的花朵,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展,笑容取代了他那满脸的愁容,他在我这里找到了消失已久的快乐,是我将好心情带给了他。
明朝的大文学家王世懋称赞我“芍药之后,罂粟花最为繁华,加以灌植,妍好千态。”徐霞客也曾说“罂粟花殷红,千叶簇,朵甚巨而密,丰艳不减丹药。”我是花,同时也是药材,治痢病、呕逆、腹痛、养胃、调肺、便口、利喉都是上品,就连我的壳也是滋补品。为此,苏辙也写道”苗堪春菜,实比秋谷。研作牛乳,烹为佛粥。老人气衰,饮食无几;食肉不消,良菜寡味,柳石钵,煎以蜜水,
便口利喉,调肺养胃……”
那时,人们种植我只是为了观赏和药用,所以给了我一个极为动听的名字——阿芙蓉,我很喜欢。可不知何时,我被迫变为了恶魔,成为了害别人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我被人类摘下,他们用刀子在我未成熟的果实上划伤,我的伤口流出乳状的汁液,他们把汁液自然风干后,将风干的膏状物刮了下来,不断地卖与他人以获取金钱,我不道那是什么,只听他们将那东西叫做鸦片。服用了鸦片的人慢慢变得形体消瘦、脸色灰黄、体质袁弱、面青唇白、精神颓废、声音哑颤,他们甚至上了瘾,对鸦片的欲望越来越得不到满足,为了得到鸦片不惜一切代价,很多人因此丧命。自那以后,我和鸦片被捆绑在了一起。罂粟这个名字逐渐取代了阿芙蓉。人们开始视我为“恶之花”,一听见“罂粟”这两个字,他们的脸上便极具厌恶和惧怕之情。
我只是一株植物,什么也做不了,我也希望人们幸福安康,希望自己不成为毒品,可有什么用呢?真正错的,是那些心理肮脏,贪欲蒙头,丧失良知的制毒贩毒者。我和吸食鸦片的人-样,都是受害者,他们夺走了我曾经的纯良!我希望人们可以团结起来,共同和那些无良之人作斗争。不碰毒,不沾毒,不让毒品有可趁之机!健康人生,须绿色无毒!世上所有人都应誓与此事相始终,断无终止之理!
我,只是一种普普通通的植物。
我,只想做回一株阿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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