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听到“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时,我都会会心一笑,多么形象啊,多像老家的那几只鹅啊!
唯一不同的是——老家那几只鹅是在陆地上,田野里,葡萄架下,貌似十分高傲。
去年回乡,外婆告诉我要养鹅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鹅——我只在小学语文课本里读过。妈妈见状走了过来,给我讲鹅的样子,还有一个她与鹅的故事。
妈妈五岁时,家中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养过鹅。有一次,她去与鹅玩耍。但鹅见妈妈这么矮,就张开它的大翅膀,“扑哧扑哧”飞上了妈妈的肩膀。对于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妈妈吓得直往家跑,后来才发现有好几处受伤了——被鹅咬的。
这样一听,对鹅的好印象全无,脑中只剩下鹅那高傲的姿态和盛气凌人的模样。
过了一个多月,我才真正见到鹅,在草地上,在天然的大房子——成片成片的葡萄架下。只见有四五只鹅,步态优雅而从容,三步一停,雪白柔顺的鹅毛如飞雪一般,星星点点,笼罩着鹅身。它们像是自带光环,犹如天使!忽然间,我明白了什么是鹅毛飞雪。它们的颈部特长,头虽小,但扬得特别高,目光又是如此炯炯有神,仿佛要把人看穿;又是如此目中无人,高视阔步,气宇轩昂。
我被震撼了,像一个偷窥的人,注视它们的一举一动。观察了许久,我发现它们并不是高傲,那是它们习惯的走路方式而已。它们有的满草地寻找食物,有的舒舒服服躺在那儿,自由自在。我想妈妈小时候的鹅可能也只是想表达友好和欢喜吧,结果被吓坏的妈妈给惊吓了。
回到家里,肚子也饿了。开饭啰,放在正中间的蒸蛋看起来真是美味。外婆说这是鹅蛋,一个就一大碗,拿到集市上卖——十元一个呢!吃着鹅蛋,满嘴萦绕着香味,而眼前浮现的,依然是那一幅群鹅高视阔步图——在那墨绿的葡萄架下,青黄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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