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瓦房,老白杨,时光荏苒,那忘不了的故事,忘不了的人。
--------题记
秋夜,凉凉的,她的离开牵着我的思念,慢慢地飘啊,飘啊······岁月荏苒,亘古即须臾,时光风化不了那不需言语的情意,爱,渐渐成了永恒。
在我还是孩子小的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大麻布的斜襟大袄,掖一块浅灰色的小毛手绢儿,用小勺在嫩黄的鸡蛋羹上划几下,把软黄的小方块儿喂到我嘴里。雨在老房檐下轻轻顿一顿,拉长一下,落下来,落在石灰地上,“嗒——嗒——”,小水滴四溅。
老家的粗砾瓦房在童年的记忆里屹立着,孩子长大了一些,到了奔跑的年纪。她呢,本来就不怎么笔挺的背脊渐渐佝偻起来。跑累了,就奔向总在杨树下轻唤的人儿怀里,在瓦房檐下,在杨树旁睡去,蜷缩在她怀里,风拂面,清爽、舒适,从她手中轻摇的蒲扇而来。
那时候,我总是任性地躺在她的怀中,听她讲那些琐碎的小故事。“从前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她的故事最多,在那老房檐下,走到哪都要跟在她屁股后;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准是“奶奶,奶奶”地叫个不停:
“奶奶,我的小鞋子脏了。”
“奶奶,我还想听《白毛女》。”
“奶奶,我想吃大河虾了。”
……
她经常跟我说:“你呀,真是我怎么都剪不掉的小尾巴。”我发现,自己仿佛永远都离不开她了,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都做她的“小尾巴”。
春去秋来,我慢慢地长大了,而她,也慢慢地老了。当我又一次任性地求着她讲故事时她总是说:“人老喽,记性不好啦。”那么这时,就该是我给她讲故事了。我边讲边为她整理着白发。夕阳光辉的照耀下,她的鬓边,仿佛又多了几许白发,包含岁月沧桑的脸上,有多了几道皱纹。这时,她老了。
后来,她病了,昔日红润的脸变得枯黄,轻轻坐在她的床边,靠在她的肩膀上,“疼吗?”她笑了,“乖,不疼。”突然,她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剧烈地喘息着,我急忙去叫护士。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我真的,永远,永远都忘不了她那慈祥的笑,她脸上的皱纹,鬓边的白发,和她在那老房檐下讲的故事。她一切的一切,我是永远都忘不了了。
夜,依然那样静;风,依然那么轻,她带着我的思念,飘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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