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提及苏轼,我们常常会产生这样的联系:一片在天空中四处漂泊的柳絮,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柳絮与苏轼,一个在空中飘飞,一个在宋朝流浪,二者再相似不过了。
自乌台诗案贬谪黄州,苏轼便开启了他第二个人生,如柳絮一般脆弱。柳絮仅被微风轻吹,便被抛云空;苏轼一代大文豪,却因朝廷奸佞小人的诬陷,蒙冤入狱,遭受严刑拷打,诟辱通宵,被抛向命运的另一面。
苏轼被贬黄州,生活困苦,精神孤独,面临困境。在友人马梦得的帮助下,苏轼得了一块荒地,开始了他的田间劳作生活。由此,“东坡”便以其朴实的面目走进了苏轼的生活,也走进了民族的记忆。黄州的五年,是苏轼人生旅程中最凄凉、最痛苦、最寂寞的日子,繁杂的农活给诗人不仅带来了一身的劳累,也带来了田间的收获,而且还带来了精神上的满足和快乐。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莫嫌荦确坡头地,自爱铿然曳杖声。”就算是再落魄也不忘旷达和幽默,就算是再无路,也对生活抱有善意和热情。这不由让我想起薛宝钗在《临江仙》的咏柳絮一词中写道:“万缕千丝终不悔,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是啊!柳絮虽无根,随风飘飞,命运不能自主,但苏轼却能以积极的生活态度,展现出柳絮蓬勃的生命力和昂扬的斗志。苏轼在黄州完成了他人生的蜕变,在黄州,他达到了文学创作的高峰,余秋雨先生称其处为“引导千古杰作的前奏已作响,一道神秘的天光射向黄州,《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马上就要产生。”
“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归何处?“此心安处是吾乡”,黄州哪是终点,苏轼还飘到更远的惠州和更更远的儋州。初到瘴气强烈的惠州,苏轼却说:“仿佛曾游岂梦中,欣然鸡犬识新年……”甚至父老乡亲都以“岭南万户酒款待自己”,如是这样,苏轼那随意而安的品性让他无论被贬到何处都不改他的豁达乐观,都不改他蓬勃的生命了和昂扬的斗志。
回想,正是风儿吹起了远处的柳絮,絮花飘扬,在空中,无比潇洒;似乎也正是冥冥苍天特意安排了苏轼在蒙受巨大冤屈之后去达成人生的高峰。
又一个“不知东方既白”的夜晚,我们与苏轼相会在书卷中,倾情地阅读他那永远读不完,读不透的诗文,我们更能感到:柳絮亦苏轼,苏轼亦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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