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简单的言语,解开超载的心。有些情绪是该说给懂的人听。”
——题记
母亲的额头上有一颗黑色的斑点,像秋天被收集在手的落叶上的黑圈圈。舞动着,跳跃着,形状象只米老鼠。
1991年,母亲从杨柳中学转学到新河中学读初中。乡下偏远的初一和大镇的初二跨度很大,而母亲那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到那边读书后,饱受同学生活和学业的打击。她被同学嘲笑不穿袜子,而她的英语成绩,因为以往口语没有扎实的基础,曾经的自豪一扫而光。
“无数个夜晚,我打着手电筒在学英语,每次晚读我都出去读,高声读书才能让我的口语逐渐好起来,我就不信我的英语高分回不到从前!”这话他经常提起。
可一次次失败让她承受不住了。有一次姥姥去看她,刚在远远的长廊上出现,她就大喊“阿妈”便跑过去放声大哭,连姥姥带来的最爱的咸鱼也没有心情吃。
“那次过后,我才发现要与人交流负面情绪,而不是堆积。”
她等了一个天亮又一个天亮,终于,她成了班里的学习委员。她相信,努力后的下一个天亮一定会到来。
她于1998年从天津师范大学毕业,现在温岭市第四中学做教师。
一个星期天,她骑电瓶车去夜自修。刚下了雨,路上有些滑。在红灯刚变绿灯的时候,一辆电动三轮车横向开来,撞倒了刚启动电瓶车的她,三轮电动车上的人当场逃走,留下她一个人倒在一个水坑中。
第二天,左侧身体很痛,初检并无发现异样,她便一直支撑着疼痛,不辞辛劳,在黑板前辗转,在黑夜里蜷缩。到后来,大约过了两三个星期,由于还有点疼痛,又去检查,才发现:左侧肋骨断了三根。
或许是没有准确的报告,心理作用少了很多,她常常这么说。
现在,每当我在黑夜里问她该怎么办,怎么做时,她给我的回答总是这一句:等下一个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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