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面馆门前的人行道上,坐着一个身上衣衫褴褛的老汉,那老汉约莫七十来岁,长长的白中带灰的胡子已垂到胸前,头发乱糟糟的,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脸部还有无数条“沟”,他用渴望的眼神盯着行人,但有些人向他摆摆手,还有些人则捏着鼻子,露出厌恶的神情,那老汉抱住一个人的腿,渴求道:“给点钱吧!给点钱吧!”那人十分恼火,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老汉的碗,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老汉默默地捡着一枚枚铜板,那是他作为社会最底层人的卑微与无奈。
“进来吧!”一个声音传来,老汉回头,发现面馆的老板正在向他招手,脸上微笑着。老汉连忙拿起拾荒袋,捧着乞讨碗,弯腰走进了面馆。老板把他安顿在一旁的凳子上,关切地问道;“老人家啊!你怎么坐在外面呢?你来我家吃面吧?一碗粉条一杯水。”老汉怔住了,举着乞讨碗中的几个硬币,有些口吃地说:“我今天就只有这几个铜板,哪有钱买面啊!”“不要你钱!”老板微笑着,温和地说。老汉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老板走进厨房,在厨师的耳边轻轻地商量着什么。
“老板啊!这破老头干啥进来,他身上太脏了,搞得我都没有食欲了。”一些正在吃面的客人大声嚷道,老汉再一次低下了头。“面来啦!”“您放心吃吧,不用管别人。”老板热情地说,把面端到了老汉的桌前,老汉抄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突然,他又愣住了,原来他的碗里放在一只大鸡腿,老汉的眼眶湿润了,但老板微笑着走了。
望着老板远去的身影,我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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